蘇又靈一時間有些猶豫,畢竟她不能替瑞貝卡做主。
想了想,她含糊其辭道:“這幅畫我交給了經紀人負責,短時間內我抽不開身處理,過一陣子我再給你答復吧。”
沒想到陸銘軒在聽完她的話后,下一秒表情陡然變得嚴肅,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分外銳利,“我猜的果然沒錯,你根本就不是瑞貝卡本人。”
蘇又靈心里一咯噔,面上還要強作鎮定:“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不是瑞貝卡還能是誰?”
陸銘軒一瞬不瞬地盯緊了她,顯露出一絲壓迫感來,“這幅畫根本就不是瑞貝卡近期的作品,不過是剛剛面世而已,然而你甚至都沒有向我求證這一點。”
見蘇又靈臉色變得不太自然,他呼吸緊促了些,順勢把在畫展上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講了一遍。
僅僅透過他只言片語的描述,蘇又靈已經可以斷定,他見到的那個人就是瑞貝卡無疑。
她不免有些頭疼。
陸銘軒壓根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眉心緊蹙,有種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執拗感:“你到底是誰?瑞貝卡現在又在哪里?”
作為過來人,蘇又靈怎么能讀不懂陸銘軒眼底復雜又迫切的情緒?不過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癡人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索性承認了:“沒錯,我的確不是瑞貝卡,至于我是誰,你早晚會知道的。”
陸銘軒激動得眼睛都亮了一瞬,兩只手抓緊了桌面,身體控制不住略微前傾,身子從椅子上脫離,嗓音微微發顫:“那你一定能聯系上瑞貝卡對不對?你能不能讓我......跟她見一面?”
蘇又靈的視線落在他因為用力有些發白的兩只手上,心下嘆了口氣,如實告訴他:“這件事我做不了主,瑞貝卡現在的情況你最好不要輕易打擾她,等緣分到了,你自然就會見到她的。”
陸銘軒稍稍冷靜下來,腦海中回想起見到瑞貝卡時她的模樣,蒼白脆弱仿佛一碰就會碎,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暗了暗,有些頹喪地跌坐回去。
蘇又靈見他這樣,知道他現在需要消化一下,于是起身離開。
不多時,突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男人的語氣冰冷又深不可測:“瑞貝卡小姐,你能立刻聯系到秦夭若嗎?”
“你?”蘇又靈腦子一動,“你是宴影帝?”
宴清和語氣一頓:“是我。抱歉,我找秦夭若有急事,她不接電話,輾轉打聽,只能找你幫忙。”
蘇又靈愣了一下:“出什么事了嗎?”
......
是夜,月朗星稀。
一道高大冷冽的身影打開酒店房門,悄無聲息地走進門來,每一個腳步都帶著沉重而強勢的壓迫感。
酒店大床上,秦夭若緊閉雙眼,大汗淋漓。
“不要......孩子!”
宴清和腳步一頓,看著秦夭若陷入夢魘的模樣,連忙沖到床邊:“秦夭若?”
秦夭若完全聽不見,眉眼間滿是恐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