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說自己是三流小畫家,沒想到國內還有這種忠實鐵粉吧。”蘇又靈笑著打趣,“還是個年輕有為,帥氣紳士的大帥哥,這么多年奉你為繆斯女神,一直沒有結婚......”
“他只是喜歡我的畫,又不是喜歡我的人。沒結婚是因為沒遇到合適的人,而不是因為一個沒見過的女神。”瑞貝卡人間清醒,“別貧了,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最近有好幾撥人在調查你的背景,你這張臉就算變化了一點,熟人還是認得出來的。”
她擔心道:“溫溪說,星星和月月都跟厲霆西見過面了,月月還很喜歡他......你打算在國內留多久?”
蘇又靈唇角的笑容落下來:“項目是必須要拿下來的。今晚的晚宴算是沒白來,陸老爺子不同于那些投資人的唯利是圖,還跟我老師是舊友,我相信只要有實力,就能說服他。”
“這種藝術至上的人,可比高深莫測的丁慕言好對付多了。”她時時刻刻關注著周圍的情景,壓低了聲音,“原本是想留在國內等項目推進完再回去,我連幼兒園都選好了,只是沒想到孩子們和厲霆西之間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瑞貝卡勸說道:“如果你不打算和厲霆西再續前緣,又想獨立擁有孩子的撫養權,我勸你盡快離開。否則從溫溪的說法來看,厲霆西似乎五年來都沒放棄過找你,如果他見到現在的你,怕是當年的死循環又要重演了。”
兩人因緣際會成了閨蜜,雖然她沒有見過厲霆西,可卻在病中聽過不止一遍他們之間的故事,也見證了蘇又靈的整個孕期,以及她撫育孩子的艱辛和愛意。
這兩個人剪不斷,理還亂。
蘇又靈好不容易脫離苦海,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似乎誰在找什么東西,蘇又靈警惕地往暗處走了幾步,點點頭小聲說:“你別擔心了。項目招標成功之后,我會先著手安置孩子們的。”
掛了電話,她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等到腳步聲散去之后,才看了眼時間——底下的晚宴應該輪到陸老爺子出席進行藝術層面交流的環節了。
蘇又靈整理了一下衣裳,拎著裙擺轉身走樓梯下一樓,完美地跟坐電梯的厲霆西錯過。
一樓宴會廳。
推杯換盞的商業交流之后,眾人翹首以盼的陸老爺子終于攜手妻子姍姍來遲,上臺就這一次藝術展招標會做了簡單發言。
陸銘軒站在臺下,環顧四周既沒有看到瑞貝卡,又沒見到厲霆西,不由掃了眼淡定自若的丁慕言,“你今晚整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想看出好戲而已,你別這么看著我,我還能對你的女神做什么不成?”丁慕言笑了笑,低聲說,“放心吧,我沒有惡意。”
頓了頓,他余光看向高調地走入人群中的陸裊,一改方才的大哭大鬧,優雅又不失活潑地跟身邊的人含笑交流,這會兒才像一個出身藝術世家的大小姐。
丁慕言若有所思地說,“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陸銘軒一頭霧水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陸裊竟然和卡琳娜站在一起。
兩個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神情頗為古怪。
“這個陸裊又想干什么?”陸銘軒不放心,想過去盯著人,卻見卡琳娜突然走向角落,腳步生風。
角落的陰影處,美麗得像精靈一樣的瑞貝卡靜靜地站在人群之外。
她們想對瑞貝卡做什么?
陸銘軒立刻把酒杯往丁慕言懷里一丟,轉身穿越人群就要朝著蘇又靈走過去,余光卻見陸裊笑盈盈地走上臺,在陸老爺子講話的休息間隙,趁機拿走了話筒。
“非常高興今夜大家能歡聚一堂,參加這場屬于藝術的浪漫盛宴。”陸裊深深一鞠躬,底下掌聲雷鳴,十分給面子。
陸老爺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礙于大庭廣眾也不好甩臉子,只能緊緊盯著人。
這丫頭,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