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厲啟東仗著身份特殊,又人多勢眾,哪怕厲母帶著人趕過來也有些抵擋不住的樣子。
“我這弟妹是為了郴州工廠的事被歹徒綁架,生死未卜躺在了醫院,厲氏集團上下的董事和外界都很關心她的安全。”厲啟東居高臨下的看著厲母,態度鄙夷,“你做什么這么心虛?難道你兒子和沈兮悅身上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厲母暗自握拳,心里緊張不已。
一是她對沈兮悅的身份之謎知道的太少,不敢隨意說話,二是她不知道厲啟東現在知道了多少,擔心多說多錯給厲霆西惹麻煩。
厲啟東不但帶了狗仔還帶了董事會成員,其中有好幾個都是當年反對厲霆西入主厲氏集團后來被降伏了才不甘歸順的老東西,擺明了是來者不善。
“厲啟東,你爸爸現在醫院生死未卜,你這個當兒子的不去床前侍奉,跑到這里來關心我的兒媳婦,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厲母暗暗吸氣,讓自己不至于在鏡頭前露怯,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帶著這么多人來是探病還是來逼宮?你爸只是昏迷了不是死了,輪得到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嗎?”
幾個老董事聞言嘴角狠狠一抽。
厲霆西這樣的奪命閻王也算得上‘孤兒’?
一名老董事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啟東,你跟她廢什么話?當初要不是她勾引你爸,你媽也不會得了抑郁癥想不開就那么去了。你不是說拿捏了厲霆西欺騙大眾的證據嗎?現在就當著媒體的面公布出來,我們都鼎力支持你。”
厲母心里一慌,狠狠瞪了這幾個老不死的一眼。
看到他們這么篤定的態度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定然是早就和厲啟東沆瀣一氣,就等著給厲霆西致命一擊。
厲霆西真是糊涂,怎么能拿自己的婚事開這么大的玩笑,弄得人盡皆知到頭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真要把沈兮悅的身份公之于眾,厲霆西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你們放棄,霆西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有什么可欺騙大家的?”厲母嘴角顫顫巍巍的抖著,眼圈紅彤彤的看著好不可憐,“厲啟東,你想趁著你爸昏迷和霆西搶家產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為什么不光明正大一點,搞這一出莫須有的污蔑做什么?”
她這幾句話頓時把輿論風向拉到了厲霆西這邊,確實厲啟東在這時候大張旗鼓的找厲霆西兩口子的茬,如果拿不出切實的證據,那就是黃口白牙的造謠和愚弄大眾,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
狗仔們默默的把鏡頭對準了厲啟東:“厲大少,你有什么厲霆西的把柄就說出來吧,不要賣關子了!”
厲啟東冷冷勾唇,不緊不慢的拿出一份調查簡報公之于眾:“沈總監昨夜突然遭遇郴州工廠的叛徒綁架,下落不明的時候,沈兮悅卻病歪歪地出現在厲霆西的私人醫院里,我有理由懷疑里面躺著的沈兮悅,根本不是厲霆西的妻子。這些年和厲霆西在眾人面前恩愛營銷的女人只是和沈兮悅長得一模一樣。”
這一番話炸的狗仔和董事們都震驚不已,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開錯了狗血八點檔頻道,這劇情實在過于魔幻了。
厲母臉色一變:“你開什么玩笑!霆西和悅悅相知相愛這么多年,戀愛軌跡一直是大家都津津樂道的,你想打垮霆西也不至于出手這么拙劣吧?”
“是真是假,進去一看就知道了。”厲啟東冷笑一聲,粗暴的推開攔路的厲母,“若不是一個人,總有破綻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