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又靈從沒見過他這樣失態,像被欲望支配的猛獸讓人瑟瑟發抖:“你放開我,厲霆西!我們要離婚了,你這是強奸。”
站在一旁的林樂汐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嫉妒地沖上去阻攔:“霆西,你別生氣......”
“滾開!”厲霆西陰冷的語氣嚇得林樂汐釘在原地,不敢靠近,委屈又嫉恨。
她還站在這兒,厲霆西的眼里卻只有沈兮悅這個風騷的賤人!
蘇又靈看著男人眼底噴發的怒火,自認這幾年算得上摸清楚了幾分厲霆西的脾氣,狂傲不羈而且吃軟不吃硬。
除了沈兮悅,他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
現在她頂著這張和沈兮悅一模一樣的臉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惹怒他是再正常不過。
她得保護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硬碰硬。
“厲霆西,想要發泄就找你的新歡,林小姐還站在這里等你臨幸,你這么對我不合適。”蘇又靈試圖和他講道理,“我并不是你心里想要的那個人,你親口說過好聚好散,我不會在正式離婚之前給你戴綠帽子,請你也遵守約定。”
厲霆西像盯著爪下的獵物,半刻不放松:“約定?”
他看了臉色蒼白的林樂汐一眼,突然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惡劣的廝磨著:“別忘了你的任務還包括教好我的新歡——怎么伺候男人。”
蘇又靈的身體狠狠一僵,對上林樂汐怨毒的眼神,心里崩潰極了。
從前厲霆西在床上對她更粗暴的都有,但她以前總是積極配合想要討他歡心,努力做到盡職盡責。
如今,她一想到厲霆西用親過林樂汐的嘴唇,擁抱過林樂汐的身體......再來跟她親熱,她就要惡心吐了。
打從心底里排斥男人的靠近!
“厲霆西,我們好好說話可以嗎?”蘇又靈是真的怕了他沒完沒了的瘋狂報復,厲霆西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對待敵人向來如秋風掃落葉般殘忍,她今晚如果逃不掉,孩子恐怕就......
她忍不住酸澀的想掉眼淚,眼睛紅彤彤的看著他:“我去找丁慕言,是為了公司和我們的共同利益,耀升的單子是我一手促成,合作了三年,我也不想看到這大便宜讓厲啟東撿走。”
厲霆西松開她幾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蘇又靈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再接再厲的說:“至于厲啟東,他跟你是死對頭,對我一向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他。今晚跟他一起走,也是為了套出出賣設計圖的內奸。”
“我說過,一周內會給你、給全公司一個交代,不只是搶回耀升的單子,還要揪出罪魁禍首,為公司除掉害群之馬,還我自己清白。”她就差舉手發誓了,“我保證對他們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理智上,他知道蘇又靈說的是事實。
可厲霆西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她穿著熱辣吊帶周旋在兩個男人懷里的曖昧畫面,額角頓時青筋一跳一跳的,莫名的占有欲在胸腔作祟。
“自從提出離婚,你不是很飄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迫不及待的要逃出我的羽翼!”厲霆西陰沉的捏著她的下頜,盯著她的唇,“現在才想起來裝柔弱討好我,是不是太晚了?”
蘇又靈狠狠噎住,簡直想罵娘,一向驕傲自持的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纏了?真是欲蟲上腦不成?
先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最好!
“我沒有逃,只是在遵守我們的約定,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她不動聲色的想要挪動身子,面色溫柔的好像回到了從前對厲霆西百依百順的樣子。
厲霆西只是恍惚了一瞬間,林樂汐突然湊上前搭話:“霆西,沈總監不愿意陪你,我會一直守著你的。她是鐵了心要跟你分開,想來是有了更好的歸宿。”
她不動聲色的解開扣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情敵面前證明自己的魅力。
“霆西。”
“滾開!”厲霆西突然發火,一把將蘇又靈扛在肩上,無情的撞開倉皇失措的林樂汐就要往臥室走。
“霆西!”林樂汐委屈至極,氣的眼睛都紅了。
厲霆西就這么留戀沈兮悅這個賤人的身子嗎?
睡了三年還睡不膩!
一定是因為他還沒嘗過自己的滋味,否則怎么會多看沈兮悅這個破鞋一眼?
林樂汐不甘心的想追上去,卻吃了一個閉門羹,頓時眼淚氣得掉下來,恨不得瞪穿了厚實的門板。
熟悉的大床上。
男人細密的吻落在臉頰、脖頸,近乎撕咬的力道留下一道道血痕。
“厲霆西,求你清醒一點。”強烈的羞辱感使蘇又靈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竟然當著新歡的面撕了她的衣裳,也撕碎了她的尊嚴,把她當妓女一樣無情踐踏。
絕望之際,蘇又靈忽然感覺到腹部一陣鈍痛,想到腹中脆弱的孩子,她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地將人推開,淚眼朦朧的怒吼:“滾!”
厲霆西從來沒見過她哭成這樣,像雨夜迷路的小獸,倉惶又絕望,豎起了全身的刺將自己隔絕在全世界之外。
他干了什么?
蘇又靈不過是他拿來替代沈兮悅的暖床工具,怎么配讓他放下驕傲去強迫這樣一個女人?
他真是瘋了!
越是氣自己在蘇又靈面前的失控,厲霆西的嘴巴就越毒:“這么多年我睡你都睡膩了,現在還裝什么貞潔烈女,你又是為誰守身如玉?”
“厲霆西,你太過分了!”蘇又靈心猛的一痛,“你心里想著沈兮悅,身邊帶著林樂汐,還要把我當妓女一樣羞辱踐踏,你把女人當什么了?我從來就不是你的附屬品!”
她難堪的抿緊唇瓣,奪門而出,“從今以后,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系。”
“站住!”厲霆西腳步一動,下意識要追出去,剛走出來,胳膊卻被守在一邊的林樂汐拉住了,“霆西,你別嚇我。沈總監不愿意伺候你,我會讓你開心的。雖然我沒有她那么會討男人歡心,但我可以學。”
她說的自己一副清純的樣子,眉眼間盡是楚楚可憐,試圖勾起男人的憐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