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卓同志的咒語,你已經是一枚羊屎豆了。”
陳卓趴在床下,手捏著羊屎豆,湊到鼻子下嗅一嗅。
陳卓從不騙人,因為每次騙人,自己都堅信無疑。
“好像沒有大山子的羊屎豆臭。”
陳卓伸出舌尖,對著羊屎豆探了探。
縮回舌頭,抿抿嘴,吧唧吧唧。
媽耶。
太特娘的苦了。
猛地一抬頭。
咚的一聲,后腦勺撞到床板上。
疼的陳卓呲牙咧嘴,眼淚鼻涕橫飛。
客廳里的眾人,一直聽到臥室里窸窸窣窣翻箱倒柜聲音,方才那一聲巨響,該不會是衣柜倒了吧。
客廳里的人靈鬼相視無言。
黃鼠狼帶著疑惑,緩慢的走向臥室門下的小門。
“陳卓,你在里頭干啥呢?”
黃鼠狼小耳朵貼著門問道。
臥室的門把手傳出一聲脆響。
門從里面打開。
黃鼠狼差點摔了個趔趄。
陳卓雙手背后,從臥室里走出來,眼睫毛處明顯帶著幾顆晶瑩的小水珠。
這樣一來,其他人更不敢吭聲了。
黃鼠狼好奇地往臥室里瞥了一眼,床上亂七八糟,衣柜里的衣服亂七八糟,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蛋二哥。
它倒吸一口涼氣,收回小眼神,夾著尾巴走到茶幾旁。
陳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在幾人的目光中,將手中的羊屎豆,丟在茶幾上。
“別瞅你那幾顆低級羊屎豆了,睜大你們的小眼兒,好好瞅瞅,什么叫宇宙高高人煉制的精品羊屎豆。”
一雙雙眼睛貼近陳卓那顆羊屎豆。
陳卓的這顆羊屎豆相比李青山的那三枚顏色更深,表面更光滑細膩,丹藥的味道也更濃烈純正。
李青山記得,章復建好像形容過,如果剔除了原材料中的材質,丹藥表面會有所不同,味道也會更加純正。
黃鼠狼的兩只小眼睛死死盯著那枚丹藥:“卓同志,你啥時候煉的丹,我咋不知道?”
陳卓傲嬌的別過臉:“這枚羊屎豆是卓同志……嗯?”
陳卓眼睛翻向天花板,臨時現編:“是卓同志五百年前煉制的羊屎豆,耗費了卓同志一萬萬年的功力。”
李青山寶貝的似的將精元丹捏起,放到手心處,仔細端詳。
“陳大師,以我的能力可以煉制出這樣一枚精元丹嗎?”
李青山說話極為小心,這種品質的丹藥若是一經問世,必定有價無市。
“你?”陳卓不屑的撇了眼大山子,搖搖頭:“這枚羊屎豆是我五百年內力煉制而成,你想要達到此等水平,還需個幾百年的修為,不過你也不要氣妥,以你等修為煉制出三枚低級羊屎豆,已是不容易的,如果長時間服用,也是可以達到卓同志一顆羊屎豆的威力的。”
這一段話說的,有水平。
一個字,爽。
“卓同志,那這三枚是有功效嗎?”黃鼠狼追問。
“當然有了,卓同志的藥方,豈會有錯。”
丹方,丹方,丹方。
不重要,有用就行。
“不容易啊,等了那么久,卓式精元丹終于要問世了,大山子,章復建那邊你催著點,一旦拿到檢驗結果,我們就找個人來試用。”
“我兒子耀輝就挺好。”李青山提議道。
黃鼠狼撓撓嘴巴子,一陣刺痛感:“你兒子一點修煉資質沒有吧。”
“陳大師不是說了嘛,長期服用可以改善修士資質。”
“你可拉倒吧,長期,多長?十年八年,還是百八十年?”
“我兒子不行,誰還愿意試丹?”李青山不甘的嗆了一句。
黃鼠狼倒是早就定好了試丹人選:“驅魔警署那批人可以嘗試。”
當初青山精神病院陷入李青山炸爐的臭氣危機中時,周愛國那老小子可是帶了一批人過來專門聞臭氣,在這批人里找一個資質接近修士的人,服用丹藥,應該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突破修煉限制了。
李青山無奈,他沒有這三枚丹藥的決定權,只能聽從黃鼠狼的安排。
“哎呦喂,忙忘了個事,我兒子早上送來了雞湯,給陳大師帶了一份,我給忘辦公室了。”
陳卓一聽有雞湯喝:“這等大事,你怎會忘了呢,快快拿來,讓卓同志補充補充功力。”
李青山拿來時是三枚丹藥,離開時變成了四枚丹藥,這下可好了,章復建回鎮魂司這幾天,李青山都不用睡個好覺了。
李青山將雞湯送到陳卓小屋后,之后的時間里,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小屋里,雞湯放在窗臺上,陳卓嘴里的肉包子都不香了。
“蛋二弟,我想喝雞湯。”
“雞湯涼了,等中午熱熱再喝。”
“涼的也能補充卓同志的功力。”
“不能,會虧損卓同志的功力。”
“不會虧損。”
“會,再問晚上再喝,繼續問明天喝。”
“不問了,中午喝,中午喝。”
陳卓吃早飯的功夫,樓靈擔了陳卓翻箱倒柜的責任,在澹臺明月的指揮下,將陳卓翻亂的地方一一整理好。
屋外。
“喵嗚!”
黃鼠狼的兩只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那顆沉寂了六十年的老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那只夢中情貓來了。
以為見不到了,沒想到上天還給了它第二次相遇的機會。
想到這里,黃鼠狼的小爪子摸摸少了一溜毛的嘴巴子。
她會不會嫌棄我啊?
我該咋跟它打招呼呢?
黃鼠狼的目光中,一只大手伸到盤子最后一個肉包子前,拿起。
“陳卓。”慌亂中,黃鼠狼直呼陳卓的大名。
好在陳卓沒留意:“咋了?”
“你這個包子能不能留給我吃?”
黃鼠狼說完就后悔了,這不純純的找死呢嘛。
“憑啥?”
在一旁玩手機的澹臺明月,似乎是明白了黃鼠狼的小心思,帶著看熱鬧的心里,破天荒的幫了黃鼠狼一次。
“卓同志都吃了七個肉包子,都不分給黃小貓兒一個,傳出去,多有損卓同志的威名。”
陳卓捏著包子,他不想分享的,真的不想的。
可卓同志的威名,跟肉包子比起來。
額,還是肉包子比較香。
“求你了卓同志。”
黃鼠狼兩只小爪子抱拳,滿眼懇求的看著陳卓。
“那卓同志不吃包子一會兒就會餓,一會兒卓同志餓了,就要喝雞湯。”
黃鼠狼轉移視線,懇求澹臺明月。
澹臺明月翹著二郎腿,輕飄飄回個字:“行。”
陳卓將手中的肉包子,丟到黃鼠狼的碗里。
黃鼠狼兩只爪子抱起肉包子:“陳卓,我出去方便方便。”
黃鼠狼歡歡喜喜的抱著包子跑出了小屋。
陳卓吸溜掉最后一口黑米粥,感覺不對味啊。
“抱著包子去方便,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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