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出來想要洗手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靳寒就在不遠處的門口等著我,我一邊洗手一邊扭頭看他,有點擔心他是來找我。
二樓的客人不多,即使有也都是在包間里,所以此時洗手間內外,好像就我和靳寒兩個人,而我也沒有猜錯,他就是來找我的。
當我走出洗手間時,他抬手攔住了我,眉宇間是涼薄的味道,“你和顧時嵩,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
只要我和哪個男人走得近一些,他就會來質問我。
齊舟陽是,周晏禮是,現在顧時嵩還是。
似乎之前九年的醋,留到離婚后才后知后覺地一次性爆發。
可是這沒有什么意義,我又不是真的是一只忠誠的狗,不管怎么對待我,勾勾手我就又回去。
“你不覺得你現在管得太多了嗎?我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微微抬頭,對視著那雙此時蘊含著怒意的眼眸,真好看,和我初見他時一樣好看。
只是我不再迷戀了,也不再眼巴巴地想要住進去。
靳寒又氣又惱,“我他媽也說過,現在我愛上你了,你讓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在開什么玩笑?”
愛?
之前說喜歡我,現在升級成愛了。
人性真賤,失去以后才能感情升華,一直擁有的時候,就如同地上的野草一樣那么卑賤。
“我拿曾經你評價我的話,送給你,”我絲毫沒有因為靳寒的真心流露而感到興奮和開心,只是有一種輕微的快感,那是報復的快感,“你眼巴巴求著別人施舍一點愛的時候,真可憐,真丑。”
我的話,讓靳寒如遭雷擊,他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神仿佛是不認識我一般,或者他忘了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惡劣的話,每一句都如帶著毒的尖刀,狠狠地扎進我的心臟,哪怕是拔了出來,殘留的毒液永遠都會麻痹著我的神經。
見他不再說話,我轉身就走。
可是我也忘了靳寒本性是驕傲又跋扈的一個人,他從屈辱中回過神后,怒火沖天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幾乎是將我直接拎進了男洗手間。
謝天謝地,這里沒有人。
也感謝這家餐廳的衛生情況極好,洗手間里是淡淡的香水味,而不是讓人作嘔的其他味道。
“放開!”我回過神后,惡狠狠地甩開了靳寒的手,拋開素質直接罵道,“靳寒你就是個禽獸,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愛我我就要接受嗎?你別做夢了,也別再想著要干涉我和別人的關系,你不配!”
我的話音剛落,靳寒的手已經高高地揚起,似乎已經怒不可遏,即將一巴掌將我這個反骨前妻抽死。
以他的力道,以我的身板,堪稱雷霆一擊,我能清醒地叫救護車,都算我身體素質好。
他的俊臉上彌漫著被人羞辱的痛楚和憤怒,以及不敢置信,怒火在他的眼底使勁往上竄,仿佛要直接竄出來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