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為什么要那么做?之前我覺得嚴遲鈞從一些細節眼神,透露出一種對劉悅的厭惡和排斥,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是真的愛劉悅。
而現在他幫向家的原因,大概率就是為了劉悅。
“他為什么要那么做?”我的火氣冒了出來,一想到我差點被嚴遲鈞害死,就按捺不住憤怒。
靳寒似乎不想多談這件事,他只是告訴我,“我會處理好。”
嚴遲鈞是他的好友,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能怎么處理?難道能做到和上一世對待周晏禮那樣嗎?
我握緊了拳頭,沒有機會靳寒,直接返回車上離開。
靳寒見我情緒激動,似乎是想去找嚴遲鈞算賬,便開車跟在我后面,實際上我根本不知道嚴遲鈞現在在哪里,想找都找不到。
我只是開車徑直回了家,準備打電話給周晏禮,從他那里問一問嚴遲鈞的住處。
靳寒的車跟到了小區門口才離開,我對他不抱期待,從他剛才的態度,我就知道他不會對嚴遲鈞怎么樣。
但是我一定會報警,嚴遲鈞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我心煩意亂地將包包扔在沙發上,隨后撥通了周晏禮的電話。
鈴聲響起幾秒后,周晏禮接了電話。
“周晏禮,你知不知道嚴遲鈞住哪里?”我開門見山地問,語氣不佳。
“找他有什么事?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手機那頭是周晏禮清冷的嗓音,“我現在在國外,后天就趕回去。”
周晏禮這一周都在國外進行醫學交流座談會,這是陸璽誠告訴我的,連向晴死了,我被抓可得事情,他都是這兩天才知道。
不知道他后天就回國,是因為工作結束了還是為了我的事情,現在我滿心都是對嚴遲鈞的憤怒不滿,我想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因為我和他無冤無仇。
“我今天才保出來,你先告訴我嚴遲鈞的住址,我找他有點事。”我催促道。
“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馬上就回來了,我陪你一起去。”周晏禮聽出了我此時語氣里的沖動,立馬略微嚴肅地答道,不給我擅自沖去找人算賬的機會。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內心崩潰的情緒,可是一開口莫名其妙就哽咽了一下,“我就搞不清為什么都喜歡針對我?”
連嚴遲鈞這個很少有交集的人,都莫名其妙給我背后一槍,打得我措手不及。
而且,他是在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這一哽咽,引發了我這些天積壓的壞情緒,我紅了眼眶,忍不住地抽噎了起來,沒有再說話。
周晏禮那邊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我也沒掛電話,只是無聲地發泄情緒,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又開口了,聲音是少見的慌張,“我改簽了明天最早的航班飛國內,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相信我,舒晚意。”
說真的,此時此刻我心里充斥著感動,當我覺得靳寒在包庇嚴遲鈞,而南瑜搶走了我的好友時,還有周晏禮一如既往地陪著我面對一切。
我吸了吸鼻子,“好,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打暈了帶到向晴那里,就是嚴遲鈞雇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