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欣看清楚我以后,臉色先是震驚錯愕,隨即就露出了一抹我很熟悉的眼神。
是看情敵的眼神。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確定了這個孟欣欣,是顧時嵩的追求者。
果然,她皺眉質問顧時嵩,“你怎么會在別人的病房里?她不是舒晚意嗎?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和靳氏總裁靳寒還不清不楚的呢,你就不怕靳寒來打死你?”
故意將我和靳寒扯在一起,就是為了讓顧時嵩注意和我的距離。
顧時嵩對這個孟欣欣態度很隨意,“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人就在醫院,再挨打一頓也死不了。”
“想著人家醫生搶救及時是吧?讓你的佛祖救你好了!”孟欣欣都知道顧時嵩信佛,而且是字面上的信佛,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了我一眼后,就拉著顧時嵩往外面走。
我沒攔著,我巴不得她趕緊把顧時嵩給拉走。
至于他們兩個在隔壁病房說了什么,與我無關。
——
三天后我出院了。
我爸媽將我接了回去后,家里傭人給我燉了大補的藥湯,我喝了個一干二凈,這時我媽對我說道,“昨天向晴她爸媽來過家里。”
“什么?”我剛喝完最后一口湯,差點就嗆到。
按理說劉娥和向重山是進不來我家小區的,怎么可能還能來到家里?
我爸又說道,“他們在物業那里大吵大鬧,影響實在是不好,我就讓他們進來談清楚了,說到底就是要錢,說是要給向晴治療。”
“那你們給了?”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口。
“當然沒有,我只是警告他們一下,再來騷擾的話就報警了,到時候更加沒有人照顧向晴。”我媽答道。
這就好,我松了一口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章修前打來的電話,他是為了明天靳氏股東展覽館完工儀式的事情找我。
先詢問了我身體的情況后,他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要是不想來參加的話,就和靳寒去說說,你這個情況本來也應該在家里休養。”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不知道靳寒會不會答應,當初他要求我和章修前一起完成壁畫,合同里就寫明了,不能有任何的違約,連我參加完工的儀式都包括在內。
章修前辛辛苦苦三個月,總算快要拿到心心念念的幾副收藏畫,如果最后因為我而功虧一簣,被靳寒以此算成違約,那也太虧了。
靳寒是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算了,我已經沒有大礙,明天我會準時參加。”我答道。
“好吧,那明天見。”章修前掛了電話。
我爸媽對視一眼,他們其實也不太贊同我去參加完工儀式,因為那就意味著必須和靳寒接觸。
可是三個月的工期都做完了,不可能最后一點點事情就放棄。
最后他們也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