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你什么了?”周晏禮有些惱怒的質問我。
“怪我和齊舟陽走得近,怪我沒有繼續當靳寒的舔狗,靳寒他那么多紅顏知己,難不成差我一個?怎么,他家缺一只會說人話的看門狗不成?”我一通巴拉巴拉,平時積攢在心里的情緒,在周晏禮面前可以全部傾瀉出來。
反正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除了重生這件事。
沒想到上一世他是我的盟友,這一世還是我的盟友,這緣分真是杠杠的。
周晏禮被我氣得不輕,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稍微平靜一些后,才答道,“我沒有怪你這些,你能決定和靳寒離婚,我反倒覺得你想開了是件好事,但是你應該清楚靳寒那個人,如果被他知道你和齊舟陽早就認識,還有那個向晴你也認識,他們就像猴子一樣被你耍,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嗎?既然想要離開他,就不要為自己的以后埋下禍患,懂不懂?!”
這還是周晏禮第一次和我一口氣說這么多話,說完后,他咬了咬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愣了一會兒,好像......有點道理。
既然是必然要離婚的結局,我現在埋下的各種伏筆,以后一旦被靳寒發現,就會變成他報復我的理由。
我一直想著要給靳寒挖坑,要他和向晴的愛情道路上艱難險阻,困難加倍,卻忘了我也是在給自己挖坑。
“你是真的放下了靳寒嗎?還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內心?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和靳寒順利離婚,還是給自己找理由繼續糾纏下去?”周晏禮的話,一字一句扎在我的心上,讓我又痛又丟臉。
我沉默了,說真的,我很難回答這些問題。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可是齊舟陽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心理找到一些平衡的人,怎么辦?”半晌過后,我才茫然的看著周晏禮。
我為了靳寒已經失去了自我九年之久,哪怕重活一世,我也一時找不到重心,也許要到離婚后,我才能真正的找回自我。
“找點事做,讓自己充實一些。”周晏禮給了個建議。
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靳父的提議,或許我真的可以試試進入靳氏,不說其他的,以后和靳寒離婚了,分到了股份,也能更有把握管理好。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周晏禮繼續駕駛車輛,朝著云水庭趕去。
回到家后,我發自內心的跟周晏禮道了謝,目送他離開后,才轉身回去。
“啊!”剛走兩步,靳寒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嚇得我差點心臟驟停,發出了一聲尖叫。
靳寒一身黑色襯衫,酒紅色的領帶扯開了一些,外套則是掛在手肘處,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味,此時正幽幽的盯著我。
我以為他要質問我為什么是周晏禮送我回來,沒想到他什么也沒說,轉身往家門口走。
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成熟男人的體魄比少年時期更加的結實,更富有魅力,我很多次都想抱住他,感受一下他懷抱的溫度,可是從來沒有如愿過。
要不是劉娥幫我開的中藥足夠猛,我和靳寒應該會一直清清白白到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