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欽:“我已去電,讓他多加防范,但…怕是來不及了。”
二人水路轉,距離事發,已過兩日,想做的事,木已成舟。
岳欽:“事情敗露,有漏網之魚,陸騰定會加快動作。”
鄧桓庭:“軍事演練暫停,立刻大軍壓境,若陸騰真里通外敵,我們也好接應安國章。”
軍機不得延誤,岳欽本就有此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鄧軍在此駐扎,他怕主力去援助,鄧桓庭在背后對他下手。
如今鄧桓庭與他不謀而合,岳欽當即應下,“那就盡快。”
他看向秦卿,“有什么想問的?”
秦卿:“孔小姐有何打算?”
岳欽聽她這話音,果真是鐵了心,甭管什么人,先收編再說。
孔靜曉明顯一愣,不曾想少夫人問她的意思。
女人坐主位,從容自若,可見其地位,非同一般。
孔靜曉起身,面對秦卿,直直跪下去,眼尾紅暈漸重,她壓下心中洶涌恨意,明確講訴自己的請求,“我想隨軍,親自手刃陸、孫二人。”
鄧桓庭打量著女人,不,應該是少女,比鸞喬還小的年紀,舉止言談卻要更穩重收斂。
簡單粗糙的布衣,臉頰略有臟污,紅黑混成死人般的蒙灰,剛才垂頭斂目時,含胸收肩,一副死寂模樣,而如今跪在地上,仰頭訴求,一片灰蒙下,那雙眼眸里跳躍著火焰,許是哭過許久,雙瞳剪水,似雨水洗過,格外的明亮。
橫遭不幸,未見萎靡不振,哭啼不休,反倒誓死不屈,不以裝柔賣慘,博取同情,可見孔家對她的悉心教導,忠門氣節。
秦卿:“孔小姐快起,我受不得此大禮。”
老七將孔靜曉扶起,朝少夫人抱歉笑道:“我家小姐情緒激動,唐突了。”
岳欽在旁,毫無波瀾,親自手刃?說得輕巧,光說不練,再豪情壯志,又有何用?
他朝戴錚抬手,“安頓下。”
鄧桓庭撣撣褲子,起身告辭,“我回布署,有事,派人通知。”
岳欽頷首,算是回應。
人走室凈,剛才還稍顯擁擠的一側沙發空蕩無人。
秦卿倚著靠背,搭腿看著岳欽。
岳欽感受到目光,側頭回視,“怎么?”
秦卿拍拍沙發扶手,“這是哪出兒?”
岳欽漫不經心,抬腿搭在茶幾上,“離得遠,怕你累。”
秦卿聽他胡謅,傾身探手,搭上他的,“這么遠?”
岳欽單手握住她,繾綣摩挲,語氣上挑,“嗯?”
秦卿輕笑,歪著身,俯在扶手。
岳欽纏繞她白皙的指尖,“睡個回籠覺?”
秦卿點頭。
岳欽:“回樓上。”
秦卿懶散慢語,“不能動。”
一折騰,睡意全無。
岳欽:“躺我這兒?”
秦卿:“太遠。”
岳欽:“………”
他執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親吻。
真是不饒人的。
岳欽起身攬住她的腰,伸手探進膝彎,將她橫抱起,輕放到長沙發上,隨即側身躺下。
二人擠在沙發上小憩,岳欽從后摟著她,嗅著發香,呼吸漸漸平緩。
陽光碎片,灑落散進,無風無雨,天朗氣清,
萬物寂靜,生怕驚擾了夢中人。
…………
燕冀——秦州駐扎地
山地高坡,座座土房樸實尋常,遠看似普通村落。
一列列隊伍井然有序的巡視,深灰色軍裝樸素,穿戴整齊。
梁義走進指揮所,“旅長,津門電報。”
安國章接過,剛要打開。
‘轟!’
一顆炮彈落在指揮處不遠處的平房。
‘轟!’
眼看著前方平屋轟然倒塌!
土房磚瓦被炸得粉碎!
灰塵蔓延,前方迷茫,濃厚的塵霾隨風撲來,似深海無底,張著大口吞并,壓抑窒息。
‘噠!噠!噠!’
機槍掃射的聲音接連不斷,震耳欲聾,聲音之大,聽得心慌不安。
士兵連跑帶爬到沖進屋內,“旅長快走!”
安國章不急著走,先了解情況,“被偷襲了?!”
士兵:“陸軍叛變,帶著鬼子殺過來了!前面未設防,已經被突破!”
梁義一聽,立即跑進里屋,開始收拾重要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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