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看著陸嫻敏滿臉憤恨,不甘的轉身離開。
她不由得感嘆,看來還是仗勢欺人來得好使,
有時候帥府少夫人的名頭還真挺有用,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溫如雪見人已走,對秦卿抱歉道,“少夫人,給你添麻煩了。”
秦卿:“不關你的事,我與她積怨已久。”
溫如雪:“若不是因我而起,她也找不到機會對您口出惡言。”
秦卿:“天都要黑了,溫夫人怕是要等急了。”
溫如雪這時才注意到天色暗下,不禁有些著急起來,她拉住少夫人的手,“送佛送到西,少夫人千萬救我。”
秦卿被她逗笑,也爽快應下,“走吧。”
………………
次日,賽云間
午時陽光溫柔的為這座城披上金輝,行人也不再裹緊衣服,腳步匆匆,而是在陽光下閑庭信步。
臨近年底,賽云間賓客盈門,門前兩側停滿了車輛。
侍從站在大堂口,迎客開門。
‘當!當!當!’
鞋跟敲擊著地磚,腳步聲在大堂回蕩。
秦卿聞聲看去。
男人穿著黑色立領呢大衣,神情冷峻,下巴高昂,端著冷淡的派頭。
秦卿雙手抱臂,翹起腿,看著侍從殷勤的給男人引路,直到她面前。
男人隨手脫下大衣,扔給侍從。
侍從接過,識相的離開。
秦卿淡笑,“齊廳長,好久不見。”
齊裕明身體前傾,手肘搭在桌上,“這是哪股風,能請動您這尊大佛?”
秦卿:“趁岳欽不在,和你敘敘舊……”
齊裕明變了臉色,靠向椅背,全然沒了剛才的淡定,“你可別坑我,我還多活兩年呢!”
秦卿:“這么快就變心了?”
齊裕明慌張的左右看了看,急忙撇清,“你注意措辭啊!我這心就從沒在你這兒過,哪來的變心!”
秦卿:“嘖嘖,真是夠薄情的。”
齊裕明有些坐不住,催促道:“你有事說事,別這么害我!”
秦卿也不再逗笑,正色問:“你最近跟關成走得很近?”
齊裕明:“嗯,出手大方,聊得還算投機。”
秦卿:“臭味相投?”
齊裕明糾正道:“那叫趣味雅興,才子配佳人,談得是感情。”
秦卿:“那你感情倒是豐富。”
齊裕明冷哼一聲,“反正是做不到少帥這浪子回頭。”
秦卿:“許久不見,齊廳長的口才是越發好了。”
齊裕明:“那是,官場上摸爬滾打,事不一定要做多少,但話得說的漂亮。”
秦卿雙手拱起,“受教了。”
齊裕明:“說吧,有什么事,我能幫上忙的?”
秦卿:“陸家的人暫時不要放出來。”
齊裕明爽快應下,“成啊,安個罪名還不簡單。”
他好信兒問:“那女人惹你了?”
秦卿拿著雞毛當令箭,夸大其詞,低聲故作神秘道:“是大帥的意思。”
齊裕明一聽,來了精神,他雖是廳長,看著官職不低,但最多也就是搭上少帥,可河西真正掌權的大帥,他這小嘍嘍可還沒在大帥跟前露過臉呢!
老頭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好像心生退意,少了齊將軍這個頭銜,那他這‘仗勢欺人’的廳長,辦事力度可就得下了大半,到時他坐在這個位置,大帥夠不著,少帥又不搭理,那他豈不是處境尷尬?
齊裕明兩眼放光,“大帥讓你帶的話?”
秦卿:“算是吧。”
齊裕明掐頭去尾,自動忽略了‘算吧’,默認為是,殷勤道:“大帥還有什么吩咐?”
秦卿:“岳欽在前方奮戰,我父親和齊伯父的部隊作為后援,不能輕易調動,這后方的治安,還要靠你齊廳長。”
齊裕明:“大帥這么說的?!”
秦卿可不敢落人口實,模棱兩可道:“明擺著的,還需人點透?”
齊裕明挺起身板,瞬間感覺自己這仕途又明亮了不少!
本想著做個廳長就算挺有成就了,但總歸手里頭沒有兵權,腰桿子不硬啊!
經常聽老頭子說軍營里今年進了多少槍,多少炮,又撥了多少軍費,聽他直眼紅!
再瞅瞅他,諾大個警署,那些個燒火棍都用多久了!他這警署還好點,最起碼表面上瞅著還算體面,可其他地方就甭提了,就他之前的那個東郊警局,滿局找不到幾把好槍,自行車跟個七、八十的老人,騎起來遇到個坑啊土啊的,生怕就散了,車鈴鐺跟八百年咳不出的老痰似的,那叫一個難受!那車座子都快磨平了,就差直接插根棍了!窮啊!可真不是一星半點的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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