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卿覺輕,迷迷糊糊間聽見外頭有細微的爭吵聲。
她從床頭柜里拿出手槍,披上睡袍,警惕的將窗簾撩開縫隙,觀察院里的情況。
男人站在樓前,似雕塑一動不動,男人俊朗的相貌在冷涼的月光下半隱半現。
秦卿一怔,推開陽臺門,走上露臺,看著相對而站的兩人,“這是做什么?”
岳欽冷著臉,仰頭朝她告狀,“叫他讓開。”
秦卿看向擋在岳欽面前的衛亭,點了下頭。
衛亭讓開路,彎腰抬手請少帥進屋。
岳欽單手背后,俯視著彎腰低頭的衛亭。
衛亭面不改色,低著頭,任由少帥打量。
岳欽平日最看不慣別人在他面前裝得大義凜然那出,不怕死?那直接抬手一槍,倒是省事了,去閻王那兒逞英雄吧!
他剛要斥兩句,不長眼的東西!頭頂就傳來秦卿的聲音,“還不進來?”
岳欽這才作罷,冷眼看了下衛亭,快步走進客廳。
衛亭仰頭看向站在陽臺處的小姐。
秦卿:“進來說。”
……
客廳已燈火通明。
岳欽氣沖沖的上了二樓,與下樓的秦卿正巧碰上。
見她穿得單薄,岳欽脫下大衣,給秦卿披上,“怎么下來了?”
秦卿攏攏衣服,“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說起這事,岳欽又沉下臉,“怎么?不愿讓我來?”
秦卿見他沒好氣兒,也不再多問,走下樓。
衛亭迎了上去。
岳欽站在二樓樓梯口,搭著扶手,看著客廳的兩人,他上下打量著衛亭,成丁的年紀,在秦卿身邊這兩年,倒是脫胎換骨,說話不緊不慢,不似從前那般跟個愣頭青似的,被人注視,也不再慌慌張張,舉止言談穩重得體,看著是貴氣了不少,像個富庶人家精心栽培,寄托撐起家業的主事少爺。
人的出身決定最開始的見識,一個人想要脫胎換骨,開闊視野,自身努力的同時,還要有位伯樂愿意拉你一把,進入上層圈子。
衛亭如今能從容不迫的應對達官顯貴,可見秦卿對他的良苦用心。
岳欽移開目光,本性難移,他只能控制行為,卻掌控不了思想,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這邊,秦卿低聲吩咐衛亭,“給今兒當值的守衛賞半月薪水。”
衛亭點了下頭,“是。”
秦卿:“有些餓了。”
衛亭:“灶上溫著粥,給您端來?”
秦卿:“嗯,兩碗。”
衛亭:“是。”
秦卿還要囑咐些什么,就聽二樓傳來清嗓聲。
她止住話,轉頭瞪了眼岳欽,抬步上樓。
岳欽不等她走近,轉身就往屋里去。
秦卿看他健步如飛,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她不慌不忙的走回屋。
屋里昏暗,岳欽坐在沙發上,背后透進的月光勾勒著他結實的身形。
秦卿走到床頭,點亮臺燈。
燈光剛亮起,她就聽岳欽陰陽怪氣道:“天大的笑話,我回自己家還得通稟?”
秦卿:“警衛不畏權貴,你該高興才是。”
岳欽冷笑不止,“我可太高興了,這公館警戒森嚴,連主子都進不來。”
秦卿輕笑出聲,想起搖床里熟睡的兒子,又止住笑,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
‘咚咚咚…’
很輕的敲門聲。
秦卿打開來,接過衛亭端來的清粥小菜,關上門。
她走到沙發旁,將托盤放在茶幾上,“吃點?”
岳欽:“晚飯沒吃?”
秦卿舀了舀粥,晾涼些,“最近胖了。”
岳欽坐到她身旁,攬過她的腰,手探進衣內,來回磨蹭,“我瞧著正好,該吃吃,可別餓壞身子。”
秦卿:“嗯,餓得睡不著。”
岳欽見她吃得香,便仰靠著沙發,想歇會兒,但剛才的事在腦里揮之不去,他一想就來氣,不禁跟秦卿抱怨道:“他最好一輩子對你忠心,不然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秦卿:“我孤身在此,他謹慎些也是盡責。”
岳欽見她還護著,更是氣不順,“那還用防著我?!”
秦卿舀起粥,遞到他嘴邊,好聲好氣的哄著,“明兒我讓他給你賠不是。”
岳欽看她到底還是站在自己這邊,剛起的火星還沒起勢就熄滅了,他故作勉強的吃下粥,“算了,下了他的臉,你面上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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