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妍承認自己不喜歡沈枝，也根本不想把貨賣給她，但故意泄露價格給其他公司這種事，她還做不出來。
“你這話不單單是對我馮妍的侮辱，還包括我身后的整個南氏集團。”她冷著臉，語氣極差。
沈枝與她對視，沒有絲毫怯弱，“這個價格除了我和鄭文宇，就只有你知道。”
總不可能是她和鄭文宇把價格泄露出去的吧。
“呵，那誰能肯定呢？也許真是你們內部出了問題呢。”這種事，馮妍也沒少見。
沈枝想說不可能，但也清楚，現在爭論這個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悠游公司的貨已經賣給別人，她沒機會了。
深深看了眼馮妍，她轉身準備離開，“如果是翔林國際內部出了問題，那沒能和馮總您成功合作，那是我活該，怪不上您。”
說完這話，沈枝就從馮妍辦公室離開。
馮妍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免不了有些不爽，聽沈枝那話的意思，要不是他們內部泄露出去的，還要怪到她頭上？
想到這里，她撥出一個電話，“張總，現在咱們合同也簽了，您跟我說句實話，這個價格，您從哪兒知道的？”
沈枝從悠游公司出來，來的時候有多高興，離開就有多難受，甚至是翻倍的難過。
明明差一點她就成功了。
強行壓下心中的難受，她攔了輛出租車，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對手公司是怎么知道她給悠游公司的價格。
出租車把沈枝送到翔林國際樓下，剛一踏進公司，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鼓掌聲。
沈枝抬頭看去，鄭文宇帶著公司大部分員工，正在那里等著她。
“來來來，恭喜我們沈主管又談下一單。”鄭文宇走到沈枝面前，此刻的他還沒察覺到沈枝異樣的神色。
感受到眾人注視的目光，沈枝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鄭總，我有事找你。”
“不急，有事待會兒說，你先給大家傳授點經驗。”鄭文宇來到沈枝面前，一臉鼓勵的看著她。
沈枝：“……”
“抱歉，悠游那邊的合作沒能成功。”沈枝開口，已經不敢去看鄭文宇的眼睛。
鄭文宇嘴角還帶著笑，聽到這話，隨即僵住。
好一會兒才干笑道：“你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沈枝搖頭，她也知道這件事多么讓人難以置信，但它就是發生了。
確定沈枝不是在開玩笑之后，鄭文宇收起笑容，朝所有人說了句：“繼續工作。”
沈枝跟著鄭文宇去了辦公室，留下集體辦公室里疑惑的眾人。
“聽沈枝剛剛話里的意思，這次她的合作沒能談成功？”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于莉握著手機，緊張的冒汗，“好像是吧。”
“沒想到她也有失利的一天，你說會不會之前她能拿到那些訂單，都是因為運氣好，現在她沒有運氣了，所以就拿不到訂單了？”有人繼續猜測。
于莉沒說話，但心里卻祈禱著，要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孫雪只是讓她把沈枝合同拍給她，至于對方要去做什么，她并不清楚。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應該是孫雪那邊做了什么，才會讓沈枝沒拿到訂單。
她心里有幾分激動，但也有幾分擔心，害怕自己做的事被發現。
不會的不會的，辦公室又沒監控，沒人會知道她去過沈枝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