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完全不知道雙雙所謂的蠱術是一種怎樣的法子,這種時候當然是親眼盯著才能讓她安心。
雙雙也能猜想到她們的想法,只是這會兒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她都已經決定為北疆王妃清除余毒,她也會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可事已至此,她們依舊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
想起來,她心里還是不舒服。
而且,她從沒有在任何外族人跟前施展過她們西域邪族的蠱術,這個時候她是希望寧兒能出去的。
哪怕她就在門外寸步不離的守著也行。
可此時此刻,寧兒的眼神異常堅定,看她這樣子,是鐵了心要繼續在屋里盯著她了。
想到這,雙雙臉色陰沉下來,那雙不贊同的眼睛瞪著寧兒,冷冷出聲,“你若是在這兒,我施展不開。”
寧兒依舊面無表情,“那便克服,總之我會一直在這看著,請吧。”
“……”
雙雙見她的這般理所當然,氣的不信。
她雙眼極其不滿的瞪著面前的寧兒,可寧兒依舊無動于衷。
畢竟事關北疆王妃的安全,寧兒容不得一點閃失。
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她不可能任由雙雙胡作非為,畢竟她可沒有忘記雙雙是明燈處心積慮安排進王府的眼線。
而且當初墨君奕出事,也跟雙雙有關系,是她泄漏了墨君奕撤回京城的路線,導致墨君奕一路被人追殺,最終更是下落不明。
所以就算雙雙真如明燈所言,真的是北疆王的胞妹,那她也不值得被完全信任。
基于這些原因,寧兒依舊穩如泰山的在屋里,絲毫沒有要出去的自覺。
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死寂中,氣氛一度冰凝。
屋子里靜悄悄的,寧兒和雙雙兩人就這么對視著,皆是不甘示弱。
這樣的狀態的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到底是雙雙率先下陣來,她皺著眉頭妥協的開口,“你想留在這也行,但接下來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許來打攪我,更不許離我一尺近。”
“不然到時候北疆王妃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會后悔莫及。”
咬牙切齒般把狠話放下,她也不管寧兒會怎么想,只見她開始了自己的蠱術。
她看了看床上平鋪的衣裳,隨即將右手伸出來,放在北疆王妃的衣裳上。
緊接著,她在自己的身上點了好幾處穴位,左手拿起提前放在床上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右手上劃了個口子。
沒一會兒,一條乳白色的蟲子緩緩從傷口處爬了出來。
寧兒眸色深沉,雙眼死死盯著那只很明顯的乳白色蟲子,非常怪異的是這蟲子爬出來時身上竟不沾一滴血跡。
它明明是順著雙雙身上的血而留下,到底是怎么做到不沾染一絲血跡的?
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只爬在她們王妃衣裳上的乳白色蟲子,寧兒身體緊繃,雙手微微握起拳頭。
這會兒心里不禁想,看來她們到底是低估了雙雙的能力。
她潛伏在北疆王府幾個月來,無論是她還是她們王妃,竟都沒有發現這人身上竟還有這樣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雙雙這孩子竟然有內力,確定她有內力的那一刻,寧兒的眼神變得犀利,一眼不眨地盯著雙雙的動作。
只要床上這人想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只要不利于北疆王妃,就算她真的是北疆王的胞妹,今日她也會讓這人把命交代在這里。
好在這時候的雙雙倒還算安分,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只見她身上流出來的乳白色蟲子,在北疆王妃的貼身衣物上爬來爬去,約摸過了一刻鐘后,這只乳白色的蟲子竟變了個色,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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