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的心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溫暖,就像是有一縷春風拂過她的心坎。
這一刻,她終于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她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會關心她,會在乎她是否遇到危險。
安雪棠眼眶發紅,她不敢轉身看他,心中雖然感動,但嘴上卻嘟囔道:“我不是什么也不會的女子,我能保護好自己,下次……先照顧好你自己。”
說完她匆匆出了門。
現在的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心仿佛要飛起來一樣在胸膛里亂撞。
她不敢表現出來一點點異樣情緒,前生作為殺手,她的身份導致她不敢輕易相信別人,從而會將自己的心藏得很深很深。
尤其經歷了前生死前被‘好朋友’親手推入深淵之事,她這一世更不敢對誰敞開心扉,也沒打算對誰敞開心扉。
但是云景對她的關心和在乎,就好像一座沒有地基的高樓,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
相處得越久,這種感覺就越明顯。
她害怕自己淪陷,可她知道自己并不能淪陷,因為他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早晚有一天是要離開的,所以她不敢讓自己依賴他,一點點都不行。
……
墨云景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他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失望從何而來。
安雪棠再進來時,他已經恢復正常,兩人的相處好像又回到了表面看似親密,但實際上心和心之間還有很遠距離的狀態。
“糖糖可有受傷?”,墨云景打量著傲雪棠開口。
安雪棠搖頭,“沒有,身上的血是老虎的。”
“你真的碰到老虎了?還幫老虎處理了傷口?”,墨云景面上雖不顯,但心里驚訝的不行。
她既能和青蛇交好,能控制青蛇,竟還能和老虎和平共處?
她到底是誰?她到底還能干出多少匪夷所思之事?
安雪棠一邊給他擦拭身上的擦傷,一邊開口解釋,“如果我告訴啊景,其實我曾經是個馴獸師,啊景會信嗎?”
“……”
墨云景幽深的眸子看著她,片刻后才開口,“我信。”
如果沒有經歷過青蛇和老虎的事情他或許不信,但現在的他,深信不疑。
馴獸師他在京城時也見過不少,他的軍中也有不少馴獸師,但他們的水平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聽他堅定的說信,安雪棠笑了笑,“身為一個馴獸師,不管我遇到什么猛獸,我都會平安無事的,所以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啊景不要擔心。”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如果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她自然不會豁然出手就這么跟著老虎進林子。
安雪棠看著墨云景,“還有啊,以后再不好好聽我的話,我就再也不給你治了,你看你今天一動,你又要多受幾次針灸的痛苦不是?”
墨云景勾唇,“糖糖這是在關心我?”
安雪棠立馬表現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我這是心疼我自己,還有多費勁給你治療。”
說完兩人對視著失笑。
這場意外好像就這么過去了。
這期間產生的那些異樣心思,兩人都選擇閉口不談。
……
給墨云景處理后傷口,安雪棠這才出去把大熊拖回來。
聽到安雪棠說大熊是老虎給她的謝禮,墨云景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給了他一次又一次驚喜的女人。
大熊的尸體,安雪棠一個人也處理不好,墨云景建議她等翌日再去找村里人幫忙。
安雪棠接受了這個建議,她做了飯,兩人吃完飯天都黑了。
在安雪棠洗完澡回到房間,床上的墨云景正縮在角落。
“啊景!”,安雪棠又被嚇到,趕緊跑過去,“啊景你是不是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