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財團。
安之素這會也正在葉瀾成的辦公室里吃下午茶，她也不敢吃太多，晚上訂了燭光晚餐和葉瀾成去約會，現在吃多了，晚上又吃不下了。
程熙然進來找葉瀾成簽字的時候，就看到自家表嫂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水果，還在一邊刷著沒什么營養的泡沫劇。
“我說小嫂子您既然這么閑，干嘛不多畫幾張設計圖？
留著給我做人情也好啊，你不知道天天有多少人求到我這里就為了要你一張設計圖。”
程熙然說道。
“不想畫，再有人求你，你就說我江郎才盡了。”
安之素現在的心思都在孩子的終身幸福身上，已經不怎么畫圖了。
程熙然咦了聲：“這是一個抬高身價的好主意噯，只要放出你江郎才盡，再也畫不出設計圖的消息出去，那以前收藏過你做的旗袍的人手里都是孤本了，價格分分鐘翻無數倍啊。”
安之素抽了抽嘴角，無語了，她就佩服程熙然這一點，一輩子都能對賺錢感興趣，人家是活到老學到老，她是活到老賺到老。
安之素懶得接她這個話茬，招手道：“來來來，過來坐，我問你點事。”
程熙然把文件遞給葉瀾成之后就坐了過去，順手拿起水果叉叉了塊蘋果，嚼了幾下道：“想問問李焉在我手底下老不老實是吧。”
李焉已經走馬上任，去給程熙然當總助去了，這也好幾天了，安之素總要問問。
“光應付我秘書室的那些秘書就夠她焦頭爛額的了，哪里還有時間不老實。
不過她也的確有本事，拋去個人偏見來說，我是很欣賞她的，她要是心術正，我倒是愿意栽培她，將來也能接替我的位置。”
程熙然公平的評價道。
葉瀾成和安之素夫妻倆的初衷又何嘗不是如此，兩個兒子都無心接管盛世，女兒更是無意于此，他們總要培養人接管盛世，若李焉是個心術正的，他們完全放心把盛世交給她管，可惜李焉好像是注定和他們家沒緣分。
“反正你幫我看好她就行了。”
安之素說道。
程熙然道：“上班的時候我能看著她，下了班我可看不住，她是一個自由人，我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啊。
你不是說去調查一下那個曝光大寶有前女友的帖子是誰發的嗎，有眉目了嗎。”
咚咚咚！她這話剛問落音，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葉瀾成頭也不抬的應了聲：“進來。”
進來的人是老九，安之素一樂：“說曹操曹操到。”
老九微笑朝安之素微微彎了彎腰，又招呼程熙然：“表小姐。”
程熙然笑著點了下頭。
“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安之素之前就是讓老九去查的帖子的事情。
老九匯報道：“查到了，發帖人是紀小姐的黑粉，這幾年一直躲在屏幕后面曝紀小姐的黑料，有過跟蹤紀小姐的歷史，紀小姐的經紀人還因此報過警，她被拘留過一次。”
“那有沒有查到李焉和大寶的事情是誰告訴她的？”
安之素問道，一個黑粉不可能知道李焉和大寶學生時期的事情，甚至還有照片。
“她是自己去以前安少爺就讀的學校論壇查到的，安少爺和李焉都是當時學校的風云人物，論壇上時常有關于他們倆的帖子和照片。”
老九回答道。
“這么說我們是想多了？
前女友的料不是李焉自己曝的？”
程熙然聽老九說完之后才道。
安之素想了想，又問道：“有沒有去查那個黑粉的賬戶？”
李焉是個聰明人，這種事情肯定不會露面。
如果是她干的，多半會間接聯系黑粉，給她一筆錢，讓她爆料前女友的事。
“查過了，她名下所有賬戶都沒有額外的進賬。”
老九做事很仔細，方方面面都查清楚了。
程熙然道：“不是她做的更好，是她做的話，那做的很干凈，至少表面上來看，她已經沒有嫌疑了。”
“想把事情做的那么干凈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如果是李焉，那她肯定有幫手。
但我查了她家最近的監控，并沒有查到她去見過什么人，也沒有什么人去過她家。”
老九說道。
“她是個聰明的，就算有幫手也不會曝光對方，你去查表面的痕跡永遠查不到。”
葉瀾成看完了一份文件簽了字之后才抬頭插了句。
老九恍然，請示道：“那我派個人暗中盯著她？”
“不必。”
葉瀾成看向安之素說道：“你防她防的太緊了，越是這樣，她越是會謹慎小心。”
一個人要是明知道另外一個人在盯著她，那么這個人是無論如何不會露出破綻的。
反之，狐貍尾巴才更容易露出來。
葉瀾成一語點醒夢中人，安之素恍然大悟，一拍額頭，說道：“晚上我不和你一起吃飯了，我約李焉一起吃個飯。”
先給李焉制造一個自己已經排除嫌疑的假象，讓她放松警惕，才更容易露出狐貍尾巴。
不抓住李焉的錯處，安之素找不到一個借口遠遠把她打發了。
這要是其他人，安之素打發也就打發了，誰也不敢說什么。
可李焉不一樣，她從小就是葉家資助的孩子，是折翼天使基金會樹立起來的典范，這些年沒少被媒體拿出來說事，等于她就是葉家做慈善的代表。
如果她沒有任何緣由的就把李焉打發了，被外界知道了，又不知道會怎么詆毀葉家，樹大招風，越是站得高，越是得處處小心，畢竟身后無數人等著你犯錯，然后把你從高處一腳踹下去呢。
安之素現在想想前些年總有媒體曝光葉家資助李焉讀書，每年拿很多錢給折翼天使基金會做慈善的事情，可能就是李焉的手筆。
她越是把他們捧的高，他們越是不能輕易動她，即便她犯了錯，只要不是什么大錯，他們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安之素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把這樣一頭白眼狼放在身邊，她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還是想辦法早早打發了干凈，也免得夜長夢多。
思及此，安之素一分鐘都等不了，當即就給李焉打了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葉瀾成臉都黑了，說好的燭光晚餐呢？
你就這么放我鴿子了？
“嘻嘻，你去媽那里陪她老人家吃頓飯吧，我吃完飯去接你。”
安之素朝葉瀾成比了一個“愛你喲”的手勢。
葉瀾成哼了聲，他能怎么辦，只能先給老母親那里打個電話，讓傭人做他的晚飯，不然冒然過去，連剩菜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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