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手指擺弄著佛珠,低垂著眼眸,語氣冰冷,沒有起伏:“哪只手下的藥,就廢了那只手,那東西給他喂下去,丟到顧褚州那兒,看牢了。明天早上再放出來!”
“收到!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阿力阿言,你們兩個聽到沒有?把這瓶酒,給我灌進去,一滴都不準剩!”
“是,傅少。”
男人眼神惶恐不停的掙扎,這藥效有多厲害,他很清楚。把他和顧二少關在一起一整夜,期間會發生什么,不用想就能猜出來了。如果再廢掉一只手,以后,誰還會找他坐臺?
“不要!傅大少,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知道錯了,以后我……啊!”
傅南嶼的手下都是見過血的,廢一條胳膊,對他們來說,就跟殺只雞沒什么區別,一棍子下去,對方的骨頭直接就斷了。
然后將人摁在地上,撬開最,把一整瓶酒灌完之后,男人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臉色慘白的癱軟在地上,保鏢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傅南嶼好奇的湊到蘇妄的面前,“二哥,我剛才看到,你和那個余醫生……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可你不是已經答應和沈家聯姻了嗎?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蘇妄掀了掀眼皮,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悶下,然后起身離開。
“哎?二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就走了?嘖,沒想到二哥居然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
余煙晚到家之后,才想起來給戚安安發了一條消息,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漸漸放空。
在夢中,她睡得并不安穩,秀眉緊鎖著,雙手緊緊抓著被子。
忽然之間!
余煙晚猛地睜開眼,望著天花板,怔了許久,然后起身去客廳倒了杯水。
黑暗之中,雙手捧著杯子的時候,微微顫抖,睡衣的后背心已經被汗水浸濕。
她又夢到了十年前的事情,夢到父親從樓上跳下來的那一瞬間,血淋淋的那一幕,至今,她都無法忘記。
“爸,你再等等晚晚,晚晚一定會救小姑的,也會替你報仇的。”余煙晚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醒來之后,余煙晚怎么都睡不著了,索性起來煲了粥和湯,準備去市立醫院看看小姑。
明天她就要去沈家了,接下來的情況,她也無法預料,未來也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去醫院探望小姑。
許素玲雖然答應她一個月之內盡快替她找到心源,但這件事情可遇不可求,她自己是醫生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困難程度。
市立醫院住院部,胸外科。
“小姑,我來看你了。”
余蓁蓁今天的狀態還不錯,坐在輪椅上給她種的幾株蘭花澆水,聽到余煙晚的聲音,驚喜的轉過頭:“晚晚?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籌備婚禮嗎?我上次不是讓你暫時不用過來了嘛?”
“我想你了嘛,況且,婚禮的事情,早就籌備好了,小姑,對不起,不能讓你看著我出嫁。”
“傻丫頭,這話應該小姑說。不過,只要你幸福就好了。”余蓁蓁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才注意到她下巴上的淤青,眉頭蹙了蹙,“晚晚,你下巴怎么有淤青?”
“啊?這個啊,之前在醫院弄的,沒事,已經快好了。不疼了,小姑,我煲了排骨湯和粥,你嘗一口,味道怎么樣?”
“很早就起來了吧?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快嫁人了,這幾天要好好注意休息,我們家晚晚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出嫁,開開心心的生活。”
她的身體,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只希望晚晚下半輩子,能夠有人疼,有人愛。其他的事情,她不希望余煙晚知道,所有的仇怨,就到她這里結束吧。
“一定會的,小姑,你也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把你接到家里,你要永遠陪著我!”